屋外的些許路燈投射進來，印出若隱若現(xiàn)的光影，許靈芝沒開燈，走到客廳，憑著感覺坐到沙發(fā)上，呼吸著空氣中的干凈。這種干凈——跟天邊的云一樣。跟她有著云泥之別。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生活久了，她會容易忘記，她全身都是污泥，天水都洗不干凈。今晚屋子里少了一個人，許靈芝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抽沒了似的，坐著坐著不到七點半，竟然就有些發(fā)困了。她摸黑走進浴室里，拿下噴噴頭，沖涼，沖完涼了，隨手從毛巾架上扯了條毛巾裹在身上，又摸著黑走進房間里，把毛巾取下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她用了林藝然的藍色毛巾，隨即她又把毛巾再次裹在身上，就跟林藝然那雙手緊抱著她似的，癱在床上，盯著天花板發(fā)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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